曹植《雜詩七首·其六》:體現了作者後期詩歌藝術的高度成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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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植《雜詩七首·其六》:體現了作者後期詩歌藝術的高度成就

曹植是三國時期著名文學家,作為建安文學的代表人物之一與集大成者,他在兩晉南北朝時期,被推尊到文章典範的地位。其代表作有《洛神賦》《白馬篇》《七哀詩》等。後人因其文學上的造詣而將他與曹操、曹丕合稱為「三曹」。其詩以筆力雄健和詞采華美見長,留有集三十卷,已佚,今存《曹子建集》為宋人所編。曹植的散文同樣亦具有「情兼雅怨,體被文質」的特色,加上其品種的豐富多樣,使他在這方面取得了卓越的成就。南朝宋文學家謝靈運有「天下才有一石,曹子建獨佔八斗」的評價。那麼下面三國網小編就為大家帶來曹植的《雜詩七首·其六》,一起來看看吧!

雜詩七首·其六

曹植〔兩漢〕

飛觀百餘尺,臨牖御欞軒。

遠望周千里,朝夕見平原。

烈士多悲心,小人偷自閒。

國讎亮不塞,甘心思喪元。

拊劍西南望,思欲赴太山。

弦急悲聲發,聆我慷慨言。

這首詩是曹植《雜詩七首》中的第六首。其主要抒發了赴難殉國的壯志以及壯志不遂的憤慨之情。

這首詩通篇造語悲壯雄渾,結構嚴整緊湊,句無閒字,篇無閒筆,它體現了曹植後期詩歌藝術的高度成就。

此詩共十二句,一韻到底,每四句為一小節。第一小節寫登高遠眺,統攝全詩;第二小節以「烈士」與「小人」對比,藉以明志;第三小節比第二小節更深入一層,直言自己以身許國的打算。但第三小節的前兩句乃承第一小節的登高遠眺而言,後兩句則承第二小節的「國仇」二句而言,帶有總結全詩的意思。篇幅雖短,卻波瀾迭起,氣象萬千。在曹植詩中,誠為異軍突起的佳作。

「飛觀百餘尺,臨牖御欞軒。遠望周千里,朝夕見平原」是第一節。第一句詩寫樓觀極高,不高則不足以遠眺;第二句寫當窗憑檻,視野自然開拓。「飛觀」,形容樓閣聳立,結構宏偉,如飛鳥之在高空;「臨牖」,等於說「當窗」;「御欞軒」,等於說「憑檻」。

第三句「周千里」的「周」字用得確切而有氣勢。「周」者,遍也,匝也,意思說向東南西北四周遍地遠眺,都能望到千里之外。「朝夕見平原」,通常講成早晚都能看見平原,實有辭費之嫌;眼中的平原不可能有不成其為平原的時候。其實「朝夕」本是表空間的名詞,後乃引申為表時間的名詞。但鄙意上句既言「周千里」,則此句的「朝」、「夕」並不僅指東、西兩面,而是概括指四面八方。正如以「朝」、「夕」為早晚,雖指早晨和傍晚,實概括一晝夜之二十四小時而言之。這兩句正寫出河南地處中原,登高望遠,有控馭四方之勢。所以表面上看似領起下文,實已體現作者胸羅萬象、氣蓋當世的雄才大略。

「烈士多悲心,小人偷自閒。國仇亮不塞,甘心思喪元。」是第二節,「烈士」,指有正義感而不怕犧牲的人,在古代不一定專指死者。「偷自閒」,偷安而自甘閒散。「亮」,誠然,實在。「塞」,防止,杜絕。「國仇」句,是說國家的仇敵誠然是一時還消滅不了的。原意是說勇士要時時不忘自己應當有不怕犧牲的精神。

「烈士」二句看似泛指,涵義實深。意謂自己本是「多悲心」的「烈士」,但每當遇到報國殲敵的機會,卻不允許自己參加,盡自己一份力量。這無異把自己看成苟且偷安的「小人」。這兩句詩表面上是客觀的、平列的,事實上卻洋溢出作者報國無門的一腔義憤。因此接下來堅決表態:在國仇未滅之時,自己是甘心拋頭顱、灑熱血的。

然後轉入「撫劍西南望,思欲赴太山。弦急悲聲發,聆我慷慨言。」是第三節,承上第一小節登高遠眺的描寫更明確地表示,自己時刻關心著魏蜀雙方的戰鬥的,很想親身奔赴前線。蜀在魏之西南,故作者「撫劍」而矚目「西南」。「太山」,這裡不是指山東的泰山,而是指陝西的太乙山。太乙山與終南山相接,在今陝西郿縣南,正當蜀軍入魏的衝要之地。當時諸葛亮既圍陳倉,揚言要從斜谷取道郿縣,太乙山正是對方的必經之路,所以作者打算奔赴太乙山迎戰敵人。

最後兩句,依黃節注,「弦急悲聲發」是比喻作者為什麼要讓人們聽他慷慨陳辭。「弦急」,指把琴弦繃緊,使調門兒增高。蓋彈琴時如果要使音調高亢激越,便把琴弦擰緊。音調既高,「悲聲」乃作。這兩句意思說琴弦一「急」,琴聲自「悲」;而大敵當前,國家多事,自己卻被投閒置散,使英雄無用武之地,因此才悲憤交加,慷慨陳辭的。這兩句既是「國仇」二句的補充,又是全詩的結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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